2018:西域驾旅 —— D26 天上阿里,人间秘境
7月25日 多云有阵雨 帕羊镇→霍尔巴乡→马攸木桥检查站→马攸木山口→玛旁雍错→冈波仁齐→门士乡→加果拉山口→巴尔兵站→札达县 出发:8:07 收工:21:24 当天驾驶: 538 km,累计驾驶8067 km
今早从帕羊出发后,经过霍尔巴尔乡来到马攸木桥检查站,通过检查站进入阿里地区。
天上阿里,位于青藏高原北部羌塘高原核心地带。阿里的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,是“世界屋脊的屋脊”,新藏公路在这里称为天路中的天路。阿里是喜马拉雅山脉、冈底斯山脉等山脉相聚的地方,被称之为“万山之祖”。也是雅鲁藏布江、印度河、恒河的发源地,故又称为“百川之源”。
这是一片荒芜之地,这里的大道宽阔,通向你到达不了的远方。没有城市的拥挤喧哗,安静得仿佛这条大道只属于你。洁净无比的天空,宽阔安静的大道,一望无垠的草原,成堆的牦牛,亘古未变的神山圣湖,称之为人间秘境。
与神山冈仁波齐与圣湖玛旁雍错在一起的,有比冈仁波齐海拔还要高的多的美丽雪山纳木那尼峰,以及神秘的“鬼湖”拉昂错(又称楞伽错),构成了阿里地区罕见的美景集中地。两座美丽的大雪山和两个风格迥异的大湖互相守望,遥相呼应,成为西藏壮丽风光的集大成之地。
和神山依偎在一起的是西藏三大圣湖之首,世界上最高的淡水湖—玛旁雍错。当白云倒映在蔚蓝的湖水里,山峰隐约可见,景色很美。浩瀚、宁静、清澈的玛旁雍错是世界上多个宗教认定的圣湖,也是亚洲乃至整个世界最负盛名的湖泊之一。在诸多古经书中,它都被称为“圣湖”之王。
翻过5220米的马攸木山,远远看到是一字排开的雪峰群,约有有六条山脉,山脉上也有差不多十座的山头,高耸入云,高低不一。这里的海拔已经有7694米,和喜马拉雅山的西段位置遥遥相对,西段位置主要景区为神山冈仁波齐峰和纳木那尼峰,海拔也已经达到了6638米,两个山峰遥相呼应,面对面的眺望着,景色不是一般的壮观。 边拍边行中,当地人称作神女峰的纳木那尼峰映入眼帘。在墨蓝如洗的天空下,映衬着天空的蓝色背景,纳木那尼峰散发出一种耀眼迷幻的白光。这样的光芒,起初会让人感觉有些许莫名的寒意,紧接着便涌入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。
继续前行到达巴萨村,前面就是219国道与207省道的丁字路口,转弯向西沿207省道往普兰方向行驶,10公里后便到看到圣湖玛旁雍错。
玛旁雍错,在藏语里,“玛旁”乃“不败”之意,“雍”乃“湖色”,既“碧绿”之意,总体的意思就是“永恒不败的碧玉湖泊”。一种说法是,玛旁雍错的湖平面,形如曼荼罗(坛城),湖盆四周为低地,形似穹隆,周边诸山呈盛开的莲花瓣状,天上吉星高照,湖中积满了清、澄、净、爽、软、甘、轻、美等胜过众湖的八德水。
就西藏的各种神圣湖泊而言,玛旁雍错拥有如同冈仁波齐在一切神山中无可比拟的崇高地位。虽然若论其湖面大小,其深度,或者其地处海拔高度等因素,它都难以在青藏高原的众湖之中堪称“之最”,但其神、其名,却使得众湖唯唯退避。湖水源于冈底斯山的冰雪,相传“圣湖”的水能洗掉人们心灵上的“五毒”(贪、嗔、痴、怠、嫉),在湖口沐浴净身,灵魂得以洗礼,肌肤得以洁净。
我们贴湖而行,两次从路旁缺口处穿过一遍沙滩来到湖边,与圣湖一步之遥。烟波浩淼,碧波连天的玛旁雍错,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翡翠玉盘。湖岸的周边红土围绕,基本上没长草,偌大的湖区见不到牧民与牛羊,站在湖岸边,就像是站在了宇宙的边缘,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,一种苍凉的感觉从心中升起。
在玛旁雍错的观景台遇到一辆江西的自驾车,三口之家,他们从叶城正驾前往拉萨,昨天刚到札达游览。在聊天中,男主人讲了札达土林和古格王朝遗址的胜景,秋耕甚为心动,和我商量弯道札达。我问了前往札达的路况,对方讲还可以,有一段路不好开,小心驾驶应该没问题。既然如此,两人确定明天前往札达游览。
离开玛旁雍错原路返回巴萨村,转入219国道向西北方向行驶不足20公里,路的右边出现一座乡镇,这就是因冈仁波齐转山的集散地而兴旺的小镇塔尔钦。驱车前往穿过小镇来到转山入口,守路的藏民告诉我们车辆只能开一小截,剩下的就要步行了。50多公里的转山路,5631米的卓玛拉山,我和秋耕的膝盖都不好,只能望而却步,忍痛割爱了。
返回219国道,遥望冈仁波齐,神秘而神圣。 冈仁波齐神秘之处在于:山的向阳面,不知缘何,终年积雪不化,白雪皑皑;而神山之背面,长年没雪,即使被白雪覆盖,太阳一出,随即融化,与大自然常规刚好相反。巍峨挺拔的神山既有气势雄峻之处,又有幽静肃穆之所,被众多的奇峰环抱,更有那奇妙的岩石、峡谷、灌木古柏、洁泉清流。形似金字塔的冈仁波齐峰经常被白云缭绕,很难目睹其真容,峰顶终年积雪,威凛万峰之上,极具视觉和心灵震撼力。
冈仁波齐神圣在于:她是世界公认的神山,同时被印度教、藏传佛教、古象雄佛法”雍仲本教“以及古耆那教认定为世界的中心。孕育了250多条冰川,带来了大量水源,是恒河、印度河和雅鲁藏布江等大江大河的发源地。 巍峨屹立的神山冈仁波齐是藏民朝圣的终点,他们之所以这么虔诚是因为相信人要承受六道轮回之苦。只有两个办法可以脱离苦海,其中一个是修成活佛,这个很困难,所以只有通过转山来解脱轮回的苦海。藏民坚信,围绕冈仁波齐徒步转山可以洗清一生罪孽,即便是死在转山路上也是会认为是一种福报,因为灵魂会上升到天堂。 在无限眷恋和缺憾中,冈仁波齐离开我们的视野。经过门士乡时,问当地人讲巴尔兵站可住宿,到巴尔兵站时,只有饭店没有旅馆。此时已是下午5点,从帕羊到此已行驶418公里,按照以往行程应该休息了。
正常的选择是从219国道原路返回门士住宿,只有55公里,一会就到。但明天返回巴尔兵站又是55公里,巴尔兵站到札达是120公里的县道,这样共有230公里路程。直接前往札达只有120公里,路是少走了,因是临时决定的,没有查过相关路况,凭直觉感到困难不小。而且这120公里是独头路,中途没有补给和住宿,我有些犹豫。秋耕感到今天玩的痛快,精力还可以,不走回头路,这里9点半钟天才晚,120公里的路最多三小时,天黑前赶到札达没有问题。看他态度坚决,我也赞同了。
下了219国道转入县道不出10公里开始翻山越岭,坡陡弯急路窄,路况也不好。在连续翻过四座高山后,秋耕感到精力不足,脖子发硬。我也有些发怵,心中没底。远远看到一处养路工区,停下来问人,工区师傅答道,再翻过前面这座山就是平路了。二人心中一喜,继续向前。实际开下来,仍然是陡峭曲折的山路。在山里人看来,崇山峻岭叫陡坡,上下起伏是平路。事已如此,没办法,只有硬着头皮前行。 又翻过两座山后,在下山的路上看到一辆大货车侧翻堵路,滞留多部车辆,没有救援车,不知何时开通。看到侧翻的大卡,我们心中一惊,听到不知何时通行,心中又是一紧。正在傍惶中,路边对面开来一部普拉达丰田越野车,受此启发,秋耕下车探路后讲,前面乱石丛生,坑坑洼洼,极有可能拉坏底盘,总不能在荒山野岭过夜吧,冒一下险!艺高人胆大,秋耕在水坑的缝隙中左冲右突,避虚取实,终于过了没有路的路重新上了硬路基。 再翻过一座大山后,终于到达平缓的山川,紧张的心随之松弛下来。距离札达县城不足10公里时,路旁出现一个个细长的土丘,之后越来越多,原来,我们已进入札达土林。 札达土林地貌在地质学上叫河湖相,成因于百万年前的地质变迁。据地质学家们考证,一百多万年前,扎达到普兰之间是个方圆500多公里的大湖,喜马拉雅造山运动使湖盆升高,水位线递减,冲磨出“建筑物”的层高,历经风雨侵蚀,在壁立陡峭的山岩上雕琢出今日的模样。一座座城堡、一群群碉楼、一顶顶帐篷、一层层宫殿,参差嵯峨,仪态万千,这一切全是大自然的杰作。
札达的土林,是名副其实不折不扣的土林。除了黄土,就是黄沙。传说中养育了四方儿女十万之众的朗钦藏布河,大部分水域都已经干涸;或曾有过的绿洲,也萎缩殆尽所剩无几了。没有绿色,就意味着没有生灵;没有生灵,就只有死一般的寂静。咋一眼看去,那些土林就像是天然的一排排城堡碉楼,只消稍稍凝望,便生出无数暇想,仿佛那些雕镂城堡里秘密地驻扎着千军万马,随时都会随着一声令下杀将出来。然而,无论你凝望多久,也终究听不到那样的一声怒喝。除了死一般的寂静,什么都没有。
我们穿行在土林中,仿佛进入迷宫,如果没有这条唯一的县道,肯定会迷失方向,开到外星去了。然而转出一处大土丘,豁然开朗,眼前出现一大片平川,札达县城隐约可见。
过了检查站进入县城先找住处,这座因土林和古格王朝遗址而闻名的县城,规模不大,旅游旺季车水马龙,物价特高。即便如此,旅馆爆满,一床难求。转了几圈,才在一家已被预定刚来电话取消的旅馆入住,240元一晚。正在我们疑惑中,老家四川的老板讲,你在县城找到更便宜的,我分文不收送你。算你狠,只此一家,不住也得住。 住下后,上街吃饭,晚上9点,夕阳西沉,突降暴雨,不出10分钟雨过天晴,阳光斜射在土林上,日照金山,十分壮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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